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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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
天色已亮，日出時分將至。
魏謹暄還是沒見過來，褚昭禾無比擔心，立在崔府院落裏，踱步焦急。
“小棠，你說謹暄他該不會出什麽事吧。”褚昭禾見小棠走來，“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在這等他？我們待這裏真的安全嗎？”
小棠遞給褚昭禾一杯熱茶，道：“小姐，先喝口熱茶吧，我想魏公子他定會無事的，想必也快到了。”
“是啊，三小姐。”影娘也道，“再說了，昨日也問過這裏的人，崔府這個宅院早已荒廢多年，不會有人發現這裏的。”影娘又道，“或許魏公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小姐，身體要緊，喝些東西吧。”
“好。”褚昭禾接過熱茶，飲下一杯。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他。”褚昭禾將茶杯遞給小棠道，“我想去那邊瞧瞧。”
“小姐，要不我們再等等。”小棠攔住她勸道，“如今這種情況，你若是過去了遇到危險可怎麽辦？”
“是啊，小棠說的是。”影娘也勸，“我們還是先在這裏安心等著吧，魏公子如今不知道在哪，你若再出什麽事了，我們也不好向國公爺他們交代啊。”
褚昭禾猶豫了，她們說的不錯，如今這裏危險重重，他們躲在這個地方暫且能避些危險，可若是出去了，在知府大人府上附近，還不知道會如何危險呢。
可是，她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魏謹暄的。
“昭禾，你若是不放心，我陪你去。”有人從遠處朝她走進。
褚昭禾搖搖頭道：“這等小事，還是不麻煩二殿下了。”
“昭禾，你為何就是不肯信我？”那人便是梁文詠，他對她誠摯道，“昨夜也是，我出現在那府裏很令你驚訝嗎？我對你自始至終從未有過惡意，昭禾，無論你要做什麽，我都會護好你的。”
褚昭禾笑了笑道：“二殿下說的這番話您自己信嗎？口口聲聲對我毫無惡意，但你知道多少次害了我或者我身邊的人嗎？”
“昭禾，那真不是我。”梁文詠辯解道，又強調起來，“我承認我對你有些占有欲，想將你據為己有，但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昭禾，我真的太喜歡你了才會如此。”
“好了，別說了。”褚昭禾不想聽下去，打斷了他，“我不想聽你說那些。”
褚昭禾仍是望著大門方向，期待下一刻魏謹暄能推開門進來，然而久等不來。
良久，她聽見梁文詠道：“你不願聽，那我便不講了。”她沒去管梁文詠這話裏帶著什麽情緒，一心念著魏謹暄。
回想起昨夜，魏謹暄送她們走的時候說，他已經通知人來接她們了，她萬萬想不到，魏謹暄通知的人是梁文詠。
在城墻下見著上面的梁文詠，她不願跟著他走，問他怎麽來了。
梁文詠告訴她們，他一早就找人帶信給他了，讓他在晚上知府大人的府邸外侯著，要將褚昭禾等人平安帶出去。
褚昭禾不信，問道：“二殿下的話，我如何能信？”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輕易信我。”梁文詠嘆了口氣，從腰間取出魏謹暄的腰牌，給她們看，“這下，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那是身為巡撫大人的腰牌，魏謹暄一直護的很好，別說送人了，哪怕是掉地上這樣的情況也不敢，始終放在身前。
如今卻是在梁文詠身上，梁文詠將腰牌遞給褚昭禾道：“昭禾，時間來不及了，快走吧，我帶你們去崔府。”
影娘扶著褚昭禾，望向梁文詠道：“二殿下，這次我們就且信你了，可莫要欺騙我們。”
“我不會再騙昭禾了。”梁文詠道，朝著她們伸手，“昭禾，你信我。”
褚昭禾與小棠還是先將影娘推了上去，她也沒說自己要不要信梁文詠的話，只道：“你先接影娘和小棠出去。”
她沒說，自己是存了留下來等魏謹暄的心思，但梁文詠卻是瞧出來了。
影娘與小棠很快被送了出去，她們著急道：“二殿下，快將小姐也帶出來。”
褚昭禾見梁文詠從墻上跳了下來，驚道：“你下來做什麽，快帶她們走。”
“昭禾，你也得走。”梁文詠伸手去拉住褚昭禾的胳膊，褚昭禾掙紮道，“你帶她們走就好。”
“你必須走。”梁文詠戳穿褚昭禾的意圖，“你留下豈不是更危險，他要忙著搜查東西，若是被發現，他如何顧得了你，昭禾，我們先走，明日再說，可以嗎？”他壓著嗓子，著急又祈求道。
褚昭禾回頭望了眼寂靜的府邸，點點頭道：“好。”
離開這座府邸後，幾人趁著夜色一路走到了崔府。
褚昭禾讓小棠與影娘陪著她，待在一個破損的屋子裏，梁文詠自覺性待在她們隔壁的屋子。
這府邸外院似是之前遭過火災，一片大火燒過的痕跡，而內院幾座屋子，瞧著破碎
舊些，但裏面的陳設完好，灰塵極少，像是之前有什麽人打掃過。
“小姐，當初我遭遇山匪被人救下，再次醒來就在這崔府裏面。”小棠沒有坐下，她在這屋子裏走動著，望向那些桌椅，望向那邊的床榻，“我總覺得，這裏好熟悉，好像我以前來過一樣，可是，”小棠話語一頓，“我之前從未來過揚州，更沒有來過崔府。”
“這倒是奇了。”褚昭禾問她，“對了，你說你被人所救，那你可還記得救你那人的模樣？”
“我當時昏沈著，見到他的模樣也是模糊的。”小棠搖搖頭道，“但我總覺得那個人很熟悉，他拔劍向那些山匪的動作也很熟悉。”說到這裏，小棠湊到褚昭禾跟前，小聲道，“小姐，那個人我懷疑是崔侍衛，崔池。”
“小棠，你確信嗎？”褚昭禾聽她如此說，也有些詫異。
小棠又搖了搖頭道：“不太確信，因為當時我暈沈著，只瞄了兩眼便暈過去了，不過，若是讓我再見著一次，我就能看看到底是不是崔侍衛了。”說到這裏，她眼裏泛著淚光，“小姐，我真希望那個人就是崔池啊。”
褚昭禾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當初我們沒有找見崔池的屍首，或許他還活著，跟著我們一路來了揚州呢。”
影娘也安慰道：“是啊，小棠姑娘，小姐說的有些道理。”
如此一夜過去，幾人換著休息了會。
天色已亮，日出也出來了，可還是不見魏謹暄回來，褚昭禾坐不住了。
她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找他。”
“小姐。”小棠和影娘自是擔憂著勸的。
“我知道你們的擔心。”褚昭禾告訴她們，“我換身衣裳裝扮起來，再慢慢過去，放心，我就是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情況。”
褚昭禾說著要出去，小棠和影娘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道：“小姐，你多小心些，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在這裏等你。”
“好。”褚昭禾說著便去換了男裝的衣裳，從崔府的後門出去了，而她還不知道的是，跟著她一起出去的，還有梁文詠。
行至徐知府府邸附近，一番打聽後聽說：“聽說昨夜巡撫大人一等住進了知府的府邸裏，但昨夜府裏遭了山匪，將一行人都給帶走了，這下完了，那群山匪那般兇狠，巡撫大人他們如何能保得住命吶。”
“什麽？”褚昭禾想過各種白日徐知府府裏傳出來的消息，沒想到是這種。
如今她不敢相信，是昨夜真的遭了山匪，魏謹暄被帶走了？還是說這個消息只是徐知府本來想趁夜間將他們都殺害又嫁禍給山匪，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他們一行人。
“真是太可憐了。”百姓們嘆道，“知府大人，你們可要替我們將巡撫大人給帶回來啊，我們還指望知府大人徹底將水患治理好。”
徐知府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道：“大家放心，本官從上任以來，就發誓要為名做事，如今遇著這樣大的事，還是在本官府裏出的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百姓們紛紛讚道：“徐知府是個好官。”
可無人知曉，徐知府在進入府裏以後，對身旁下屬下的令卻是：“帶些人去查，他們都跑哪去了，找到以後全部滅口。”
“可若是被百姓們問起，如何說？”下屬問。
徐知府提點下屬：“自然是山匪所做，難道不是嗎？”
“是，屬下明白了。”下屬行個禮後，便帶人出去了。
美其名曰是找山匪，實際卻是要除掉他們一行人。
褚昭禾深決不對，轉身欲去尋魏謹暄，可這揚州城這麽多地方，她要去哪尋他。
也顧不上什麽了，先四處走動著尋著。
在她焦急又無助的時候，她被一個瘋瘋傻傻的人擋住了。
那瘋瘋傻傻的人，頭發全部披散在身，衣裳也是破破舊舊的，癡癡傻傻的笑著望向她，也不說話，年紀瞧著像是四十歲左右。
她不欲與這樣的人多有糾纏，便繞開這人走了，可那人卻是不依不饒，一會又繞到她前面，說著傻話：“你們要找人——”他拍拍自己，“他在你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哈哈——只有我知道——”
哪裏來的‘你們’？褚昭禾回頭，也沒見什麽人跟著她一起。
那瘋瘋傻傻的人掏出一塊青玉色碎布來，褚昭禾認得，那是魏謹暄的衣裳。
“你當真知道他在哪？”褚昭禾問他。
那瘋瘋傻傻的人沒有回答她，而是拿著碎布往前走，一邊走嘴裏還小聲念叨著什麽。
褚昭禾不知道該不該跟著這人往前走，旁邊有路過的大娘告訴她：“這人是個瘋傻的，好多年這樣的情況了，你還是別搭理他，做你的事情去。”
這時，梁文詠忽然出現，道：“昭禾，你若是想跟著去，那我們便走。”
“你怎麽跟來了？”褚昭禾道，“你覺得方才那人是真瘋傻了嗎？”
“一半可能吧。”梁文詠道。
褚昭禾方才瞧著那人，是外表裝扮瘋瘋傻傻的，可那人的那雙眼瞧著卻是極黑有意識的，並非真的瘋傻之人，只是如今他為何攔住她，拿著魏謹暄衣裳的一角碎布，讓他們跟著他走呢？
“不管了，先跟著去瞧瞧看。”褚昭禾說完，跟上了前面那瘋傻之人的步子。
梁文詠也跟著她往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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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謹暄還是沒見過來，褚昭禾無比擔心，立在崔府院落裏，踱步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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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遞給褚昭禾一杯熱茶，道：“小姐，先喝口熱茶吧，我想魏公子他定會無事的，想必也快到了。”
“是啊，三小姐。”影娘也道，“再說了，昨日也問過這裏的人，崔府這個宅院早已荒廢多年，不會有人發現這裏的。”影娘又道，“或許魏公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小姐，身體要緊，喝些東西吧。”
“好。”褚昭禾接過熱茶，飲下一杯。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他。”褚昭禾將茶杯遞給小棠道，“我想去那邊瞧瞧。”
“小姐，要不我們再等等。”小棠攔住她勸道，“如今這種情況，你若是過去了遇到危險可怎麽辦？”
“是啊，小棠說的是。”影娘也勸，“我們還是先在這裏安心等著吧，魏公子如今不知道在哪，你若再出什麽事了，我們也不好向國公爺他們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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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魏謹暄的。
“昭禾，你若是不放心，我陪你去。”有人從遠處朝她走進。
褚昭禾搖搖頭道：“這等小事，還是不麻煩二殿下了。”
“昭禾，你為何就是不肯信我？”那人便是梁文詠，他對她誠摯道，“昨夜也是，我出現在那府裏很令你驚訝嗎？我對你自始至終從未有過惡意，昭禾，無論你要做什麽，我都會護好你的。”
褚昭禾笑了笑道：“二殿下說的這番話您自己信嗎？口口聲聲對我毫無惡意，但你知道多少次害了我或者我身邊的人嗎？”
“昭禾，那真不是我。”梁文詠辯解道，又強調起來，“我承認我對你有些占有欲，想將你據為己有，但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昭禾，我真的太喜歡你了才會如此。”
“好了，別說了。”褚昭禾不想聽下去，打斷了他，“我不想聽你說那些。”
褚昭禾仍是望著大門方向，期待下一刻魏謹暄能推開門進來，然而久等不來。
良久，她聽見梁文詠道：“你不願聽，那我便不講了。”她沒去管梁文詠這話裏帶著什麽情緒，一心念著魏謹暄。
回想起昨夜，魏謹暄送她們走的時候說，他已經通知人來接她們了，她萬萬想不到，魏謹暄通知的人是梁文詠。
在城墻下見著上面的梁文詠，她不願跟著他走，問他怎麽來了。
梁文詠告訴她們，他一早就找人帶信給他了，讓他在晚上知府大人的府邸外侯著，要將褚昭禾等人平安帶出去。
褚昭禾不信，問道：“二殿下的話，我如何能信？”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輕易信我。”梁文詠嘆了口氣，從腰間取出魏謹暄的腰牌，給她們看，“這下，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那是身為巡撫大人的腰牌，魏謹暄一直護的很好，別說送人了，哪怕是掉地上這樣的情況也不敢，始終放在身前。
如今卻是在梁文詠身上，梁文詠將腰牌遞給褚昭禾道：“昭禾，時間來不及了，快走吧，我帶你們去崔府。”
影娘扶著褚昭禾，望向梁文詠道：“二殿下，這次我們就且信你了，可莫要欺騙我們。”
“我不會再騙昭禾了。”梁文詠道，朝著她們伸手，“昭禾，你信我。”
褚昭禾與小棠還是先將影娘推了上去，她也沒說自己要不要信梁文詠的話，只道：“你先接影娘和小棠出去。”
她沒說，自己是存了留下來等魏謹暄的心思，但梁文詠卻是瞧出來了。
影娘與小棠很快被送了出去，她們著急道：“二殿下，快將小姐也帶出來。”
褚昭禾見梁文詠從墻上跳了下來，驚道：“你下來做什麽，快帶她們走。”
“昭禾，你也得走。”梁文詠伸手去拉住褚昭禾的胳膊，褚昭禾掙紮道，“你帶她們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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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些，但裏面的陳設完好，灰塵極少，像是之前有什麽人打掃過。
“小姐，當初我遭遇山匪被人救下，再次醒來就在這崔府裏面。”小棠沒有坐下，她在這屋子裏走動著，望向那些桌椅，望向那邊的床榻，“我總覺得，這裏好熟悉，好像我以前來過一樣，可是，”小棠話語一頓，“我之前從未來過揚州，更沒有來過崔府。”
“這倒是奇了。”褚昭禾問她，“對了，你說你被人所救，那你可還記得救你那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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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你確信嗎？”褚昭禾聽她如此說，也有些詫異。
小棠又搖了搖頭道：“不太確信，因為當時我暈沈著，只瞄了兩眼便暈過去了，不過，若是讓我再見著一次，我就能看看到底是不是崔侍衛了。”說到這裏，她眼裏泛著淚光，“小姐，我真希望那個人就是崔池啊。”
褚昭禾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當初我們沒有找見崔池的屍首，或許他還活著，跟著我們一路來了揚州呢。”
影娘也安慰道：“是啊，小棠姑娘，小姐說的有些道理。”
如此一夜過去，幾人換著休息了會。
天色已亮，日出也出來了，可還是不見魏謹暄回來，褚昭禾坐不住了。
她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找他。”
“小姐。”小棠和影娘自是擔憂著勸的。
“我知道你們的擔心。”褚昭禾告訴她們，“我換身衣裳裝扮起來，再慢慢過去，放心，我就是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情況。”
褚昭禾說著要出去，小棠和影娘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道：“小姐，你多小心些，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在這裏等你。”
“好。”褚昭禾說著便去換了男裝的衣裳，從崔府的後門出去了，而她還不知道的是，跟著她一起出去的，還有梁文詠。
行至徐知府府邸附近，一番打聽後聽說：“聽說昨夜巡撫大人一等住進了知府的府邸裏，但昨夜府裏遭了山匪，將一行人都給帶走了，這下完了，那群山匪那般兇狠，巡撫大人他們如何能保得住命吶。”
“什麽？”褚昭禾想過各種白日徐知府府裏傳出來的消息，沒想到是這種。
如今她不敢相信，是昨夜真的遭了山匪，魏謹暄被帶走了？還是說這個消息只是徐知府本來想趁夜間將他們都殺害又嫁禍給山匪，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他們一行人。
“真是太可憐了。”百姓們嘆道，“知府大人，你們可要替我們將巡撫大人給帶回來啊，我們還指望知府大人徹底將水患治理好。”
徐知府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道：“大家放心，本官從上任以來，就發誓要為名做事，如今遇著這樣大的事，還是在本官府裏出的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百姓們紛紛讚道：“徐知府是個好官。”
可無人知曉，徐知府在進入府裏以後，對身旁下屬下的令卻是：“帶些人去查，他們都跑哪去了，找到以後全部滅口。”
“可若是被百姓們問起，如何說？”下屬問。
徐知府提點下屬：“自然是山匪所做，難道不是嗎？”
“是，屬下明白了。”下屬行個禮後，便帶人出去了。
美其名曰是找山匪，實際卻是要除掉他們一行人。
褚昭禾深決不對，轉身欲去尋魏謹暄，可這揚州城這麽多地方，她要去哪尋他。
也顧不上什麽了，先四處走動著尋著。
在她焦急又無助的時候，她被一個瘋瘋傻傻的人擋住了。
那瘋瘋傻傻的人，頭發全部披散在身，衣裳也是破破舊舊的，癡癡傻傻的笑著望向她，也不說話，年紀瞧著像是四十歲左右。
她不欲與這樣的人多有糾纏，便繞開這人走了，可那人卻是不依不饒，一會又繞到她前面，說著傻話：“你們要找人——”他拍拍自己，“他在你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哈哈——只有我知道——”
哪裏來的‘你們’？褚昭禾回頭，也沒見什麽人跟著她一起。
那瘋瘋傻傻的人掏出一塊青玉色碎布來，褚昭禾認得，那是魏謹暄的衣裳。
“你當真知道他在哪？”褚昭禾問他。
那瘋瘋傻傻的人沒有回答她，而是拿著碎布往前走，一邊走嘴裏還小聲念叨著什麽。
褚昭禾不知道該不該跟著這人往前走，旁邊有路過的大娘告訴她：“這人是個瘋傻的，好多年這樣的情況了，你還是別搭理他，做你的事情去。”
這時，梁文詠忽然出現，道：“昭禾，你若是想跟著去，那我們便走。”
“你怎麽跟來了？”褚昭禾道，“你覺得方才那人是真瘋傻了嗎？”
“一半可能吧。”梁文詠道。
褚昭禾方才瞧著那人，是外表裝扮瘋瘋傻傻的，可那人的那雙眼瞧著卻是極黑有意識的，並非真的瘋傻之人，只是如今他為何攔住她，拿著魏謹暄衣裳的一角碎布，讓他們跟著他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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